发布日期:2024-12-24 19:57 点击次数:132
媒介
*本文摘自《安徽文史贵府》第三十二辑(1989年4月出书),作家陶若存,原标题《旧事漫忆》
请精通出书期间,勿作念毋庸争论!
正文
印象潜入的武汉小住
桂林短期政事教师班已毕之后,我被分拨在李品仙十一集团军政事部任处员。政事部主任由在桂林的五路军政事部主任韦永成遥兼,本质负责东说念主是副主任韦贽唐。其时部队早已起程,政事部的东说念主去赶部队,到达武汉。这时我接到电报,改任我为二十一集团军政事部宣传科长,并要我暂留武汉。二十-·集团军总司令廖磊,政事部主任亦然韦永成遥兼,本质负责东说念主是副主任邓昊明。我一东说念主留在武汉,就常去书店逛逛,看到有共产党和赤军的书,很感趣味。斯诺的《西行漫记》便是那时看到的。往时对共产党表面上有些意志,这时从想想上对共产党十分信赖,认为如实了不得,曾和二十一集团军政事部的一位共事去造访了汉口八路军作事处,董必武同道接见了咱们。作事处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客厅,驾驭有一个楼梯通二楼,董老从楼高下来很亲切地接见了咱们。这时新四军正在组建,有一批准备进入新四军使命的东说念主,住在一家旅馆内,其中林植夫是陶因的一又友,进入过“闽变”,是熟东说念主,我偶然到他那里去望望,知说念他们行将去皖南。
国民党政府机关时已迁来武汉,政事部长是陈诚。蓝衣社纰谬头头贺衷寒,也在政事部使命。负什么背负不明晰。他约见二十一集团军政事部几个职位较高的东说念主员和各师政事部主任,我也去进入了。此次约见,言语很一般,他送各师政事部主任一些钱,粗略是想拉拉关系,把手伸入新桂系部队。
在街上遇见俞献诚,他是和我同期进入十九路军的养成所同学,先于政工,后当军官,直至“闽变”失败。他说“闽变”后,陈铭枢要他去四川部队中搞反蒋行径,被捕关了一个时期,他坚不承认,密探们又未找到笔据,故被开释,现和陈铭枢一说念住在日租界一所屋子里。我随他去他的住地,并一同去见了一下陈铭枢。俞告诉我,陈铭枢正与中共筹商,先容他去延安,我离开武汉向他告别时,他说,中共已答应,他也行将离此去延安。南京目田,我得知他现更名为徐力行,是二野南京留守主任、华东立异大学涵养长。我去看了他一下,他说,他随刘邓雄师来到安徽,在六安张家店歼灭蒋军一个师,便是他们干的。他那时想写封信给我,又合计我和新桂系关系很深,莫得写。他好象住在孝陵卫近邻、原国民党陆军大学内部。临行,他一直把我送到营门口,颇有故东说念主之情。
离开武汉时,二十一集团军及各师部分政工东说念主员去见了一下白崇禧。白说:南京已失守,他就不嘉赞守南京,要咱们赶紧去部队。这时部队在杭州以南,金华以北,咱们就从粤汉路转浙赣路到金华。由金华去部队时,在富春江上坐划子走了一段水路。富春江确是名不虚传,山青水秀,碰巧细雨濛濛,颇富诗情画意。乘便凭吊了一下严子陵钓台。到部队后,不久,二十一集团军就辞退调安徽。我随部队回到阔别15年的故乡——舒城。
三任县长
1938年头到1940年上半年,我任舒城、平凡、怀宁三县国民党政府县长。对于这一时期的情形,我写过一篇回忆,在安徽省政协“文史贵府选辑”第二十五辑上发表了。以后舒城县委党史办编的“舒城立异贵府”(抗日干戈时期),要把舒城那-一部分发表,我又略加补充,但凡那两篇中依然谈过的事,我就不再谈了,只就需要补充的说一下。
1.李竹平的补充:
政协文史贵府发表那篇回忆后,我曾寄一份给其时在三县恒久和我在一说念的李竹平同道(原纺织部副部长、党组通知,现离休)。他复书说:你在舒城、平凡匡助咱们作念了许多使命,当咱们部队十分困难的时候,你提供了米和盐的匡助;为动职使命团开展使命,你撤换了你内兄的区长职务;你也迤逦匡助了我党建党使命(其时舒城动委会,除一个小勤务员外都是党员);你把几十支枪给了新四军,这些都给我以潜入的印象。他还说:著述写得很好,得当其时情况。他补充说:1938年秋张云逸同道到四支队政事部,我经戴季英的先容,讲了舒城情况,也讲了你是拥护党的妥洽阵线的好县长。张其时默示,到立煌见过廖磊后归来见见你。以后他尽然到梅河来了,在县府谈了很久,并吃了饭,以后在平凡又见了面。
2.难乎平凡抗战县长
我发表舒城县长后,总部有位副官,是廖磊夫东说念主的弟兄,他和我素无往来,粗略是依仗廖磊的权势,向我先容他湖南的一个同乡来任一科科长。看资历还可以,一碰面印象很坏,是个混世油子,资历可能是假的。对付要他来视事,莫得几天,就有东说念主告诉我,他在外冒名行骗,乱拉关系,况且抽烟土烟。我想那位副官是不好得罪的,廖磊不会答应他这样干,但又不好向廖磊谈。临了我下了决心,无论成果如何,也不可要这样的东说念主来当科长。我跟他说,别的不谈,你抽烟土,就不可在县府使命。他走后,告诉别东说念主说,那位副官大为发火,说太不给雅瞻念,走着瞧!自后莫得出什么事,但此事使我伤了好多天脑筋,哀痛了好一阵子。
我在接任县长以后,发现掌合手县武装的那位副司令(司令由县长兼),又是一个烟土烟鬼、军混子,但他和其时民政厅长、代省主席张义纯是合肥同乡,关系颇深,张并有意要他当县长。我和他不但神离,貌亦不对。一次我召集自保队讲话,他企图伺机挑动士兵将我欺诈,自保队听我讲话后,合计我对他们风格很好,莫得按他的嘱咐起哄,他的贪念停业。他又指使他一个侄孙拖走自保队的一个排和强盗混在一说念,后在剿匪中才把这些枪收回。我一直勉力同其唐突,到张义纯离开省府,才把他撤换掉。
那时当县长,妥善地唐突闻东说念主是一个大问题,其时留在舒城最驰名望的闻东说念主是宋竹荪和王仁峰,他们都是老同盟会员,地方上驰名的东说念主士,我对他们相配尊重。然而,为了抗日,对他们的一些罪责看法,也绝不迁就。一次,王仁峰非常到县府来向我先容一个联保主任,我合计他先容的那东说念主和那些被我免离职务的联保主任是一个类型的东说念主,我莫得答应,他很不欢腾。其他闻东说念主在县府更莫得发言权。闻东说念主们不可相差衙门傍边阵势,大大裁汰了他们的社会地位,他们天然对我发火。另外,我险些把往时的联保主任全部撤换,这些被撤掉的东说念主,不消讲笃定是愈加恨我。杨中明是舒城东说念主,在皖南任专员。一次,有东说念主问他:我在舒城干得怎么?他说,舒城东说念主都要挖他家的老坟。他的所谓“舒城东说念主”,便是反对我的那些大小豪绅。从这句话里也可见这些东说念主对我归罪之深。其中有些东说念主,就不休向省府告我,说我把大米盐运至三河出售,从中退让;又说我贩卖烟土,甚而还说我在城楼上竖起白旗,向日军遵照,是个大汉奸。在平凡,孙福安我方私运,却告我私运。一次故意捏造,说日军进犯快到东门,全城懊恼,纷繁跑反。我坐窝带着卫士沿街走到东门,东说念主心才从容下来。在街上遇见孙福安副手,并和他打了呼唤,他们都向省府反馈,说我听到日军从东来犯风声,就从西门跑出几十里。也有的说我结合新四军,准备暴动。阿谁时期,你如若不太顽强,就会被视为“左倾”、“亲共”。我在舒城接任县长,不外三个月,张义纯粗略听那位吸烟土的副司令对我的抨击,就在省府常会上说我使命一塌隐晦,要把我撤换。我到平凡,也只干了六个多月,就以“左倾”被调走;到怀宁也只干了三个多月,就被撤职。我要不是在广西混过几年,是随广西军出来的新桂系干部,不但坐牢,人命也难保。廖磊不是下过便条,要密探把我暗杀吗(陈良佐把便条压下来,才未成事实)?在国民党管辖下干县长,还想抗日,真实难矣哉!
患难见友情
我从怀宁被免职回到中梅河家中,往时的熟东说念主,无东说念主敢来看我,包括往时的一些相配老练的一又友,也不敢上门。这时我体会到“患难见友情”这句话的潜入含义。例外的是一些党内的同道。李竹平去皖东后,想写信给我,又怕我依然出事,就用化名写封信,托东说念主寄到他四川故地,再由四川寄到舒城我一个熟东说念主处,可见其精心良苦。目田后,其时在舒城一说念使命过的地下党同道现都是党政纰谬干部,对我都相配祥和,骨血深情永怀铭记。
我对廖磊的印象
广西部队改为五路军后,新桂系在南宁办一个军事教师班,调中级军官来轮训。主任是白崇禧兼,涵养长是夏威和廖磊轮替担任,丘国珍任军事科长,邓昊明任政事科长,我是政事教官,这是我意志廖磊的运转。廖磊任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我在集团军政事部任科长。战役两次关系都很浅,只可说他知说念我这个东说念主辛勤。我当县长是他保举的。正本传奇要我到太湖,我想留在舒城抗日,默示要干县长就在舒城。他问邓昊明:他干县长明慧好吗?邓说:干好干不好难说,但他一不会退让,二执意抗日,有力头。廖说:那便是好县长。我舒城县长发表后,总部在合肥,我去处他领导,他只说好好干!风格很憨厚。以后他去进入武汉保卫战,很久莫得和他筹商。这期间,有几个广西干部来舒城,合计我在舒城搞得不坏。广西军有一旅长,他的队列在梅河防守过。县自保队六个中队聚首梅河整训时,我曾请他雠校过。他说舒城地方武装整顿的很有收获。省动委会也认为舒城动职使命作念得可以。他当省主席听到这些反馈,对我印象颇好。李竹平、石竹、郝子、陈常到省干训团受训,干训团负责东说念主就说:一个县收罗这样多东说念主才,了不得。其时廖和陈良佐(民政厅长)正在大肆扩展广西的乡保轨制,即所谓新政,陈常负责写的舒城这方面奉行情况的报酬,颇受赏玩,陈常由此事继我为舒城县长。这时是廖对我最信任时期。到平凡后,孙福安等不休写信告我,他的心腹二区专员王斐也认为我“亲共”。孙福安密电省府,说我已和共产党合流。这时廖正受白崇禧指摘,说他对共产党问题管理不当,即防共不力。他亲笔下个便条,要密探把我暗杀。不久,他就因脑溢血而清除。他的死,有东说念主说因接替章乃器财政厅长的杨忆祖窝囊,安徽财政堕入极大窘境;有东说念主说是为反共问题。我认为后者是主要的。廖为东说念主质朴,使命严肃认真,刻苦自励,由表及里,作事旭日东升。他为了竖立干训生权威,有一个保安队排长乖僻殴打了一个干训生,他就把阿谁排蛇矛毙。在他底下使命的东说念主都很怕他,不敢为非造孽,但也不免有的东说念主暗暗摸摸地干点赖事。他任主席时期,在国民党退让成风的情况下,安徽莫得退让风,天然不彻底归功于他,但他起了纰谬作用,这是不可否定的。他作事不够繁重冷静,容易浮躁冲动,这是他的污点。在政事上,既无远见,又无主见,唯李宗仁。白崇禧之命是听。他想把安徽搞成广西那样,以踏实新桂系在安徽的管辖,并企图以安徽为“样板”扩大新桂系在安徽的影响,不负李、白对他的但愿。动委会是李宗仁倡导的,他初期大肆支撑,陈良佐、张威遐等认为动委会对新桂系收敛安徽不利,他就收敛、艰涩动委会使命的开展,并想取消动委会。对章乃器,李宗仁开端是积极拉拢,他对章乃器也很信任,自后CC对章抨击很锋利,蒋介石也有意见,要撤换章的财政厅长。陈良佐、张威遐等认为章在安徽会影响新桂系的发展,他就不予支撑,任其离去。对共产党,初期还莫得积极反对。受到白崇禧的指摘后,就去制造摩擦。甚而象我这样的东说念主,也要加以杀害。他因为死得较早,反共的面庞才莫得进一步裸露。陈良佐是李、白专门遴择来匡助他的,可以说是他政事上的灵魂。但因军方认为陈主理省政,他们不可参预,而加以反对;CC对陈大肆抨击,他就对陈失去信任,连蒋介石“注重异党行径办法”也不让陈看,纰谬问题不再和陈商量。总之,我合计他是个好军东说念主,政事并非其长处,省主席难以胜任。他任安徽省主席时期,独特是初期,挣扎日使命开展,特出力量之成长,客不雅上是起了一定积极作用,留住了好的影响,但过分夸大他的特出作用,我合计是不够不务空名的。
地方行政干训团一年
丘国珍,广东东说念主,日原土官学生,是十九路军老东说念主。他和翁照垣关系独特深,传奇他俩都是国度主义派。他有个弟弟叫丘东平,在新四军使命,是共产党员。他一次和我说,共产党使家庭不和,昆玉反目,他是反共的。我到广西时,他在四集团军总部当上校照顾,咱们莫得往来;以后在军事教师班是共事,也仅仅使命关系,忘我东说念主往来。李宗仁兼安徽省主席,他来任保安处长,对我一直很真贵。传奇,张义纯那次在省府常会上抨击我时,便是他露面为我辩解。我由怀宁回到立煌,最初就去看望他,李品仙来安徽,除是省主席外,如故五战区副司令主座、二十一集团总司令、安徽国民党省党部主任委员、鄂豫皖边区党政分会主任。为了便于使命,他设立了一个党、政、军总办么厅,丘国珍任主任。一碰面,丘说,见到副主座莫得?我说莫得。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品仙,李品仙叫我晚上去见他。在广西我在一个团任政训带领员,李品仙来侦探,见过一面,他不会铭刻我。他来任省主席,我是其时被抨击为“左倾”的县长,他天然已知说念我这个东说念主,碰面后他说:“东说念主家讲你用共产党的东说念主。”我说:“也不是共产党,是抗战情态较高的后生。”别的也没谈什么,粗略丘国珍已和他谈过。很快我被派到省干训团任教员。蒋介石其时倡导“新县制”,也彻底是广西那一套,加上蒋介石的一个标签辛勤。当教员,最初要和教务处筹商,教务处长是王贯之,由王贯之意志当带领员的陈天任和郑汉,他俩由王汉昭保举,颇为李品仙所器重,是干训生的代表东说念主物。咱们几个东说念主很谈得来,很快成为亲密一又友。由陈天任、郑汉关系,又和王汉昭进一步建立了友谊。不久,我代理训戒处长。其时干训团负责东说念主是随李品仙来的范苑声。范,潜山东说念主,日本留学生,据说是张群先容给李品仙的,我和他建立了较好的关系。李品仙对干训团抓得很紧,尽管范苑声事事向李品仙领导,李品仙还常在晚上召集范苑声、王贯之和我到他那里斟酌干训团使命。我和李品仙运转径直建立关系。就在此时,安徽CC大将刘真如的国民党省党部主任委员为李品仙所代替,另一大将方治亦被李品仙逼走,CC天然不甘心失败,就有国民党中央径直发表刘真如为省政府委员、省干训团涵养长。李品仙是省干训团兼主任,他紧抓不放,范苑声又不买刘的账,是以刘的涵养长形同虚设。他就想和王贯之及我拉拉关系,时常约咱们到他家吃便饭。他想拉咱们,天然是钻冰取火。但合计他看了不少书,无怪自负为“小百科全书”,还不是胸无点墨的党混子。李品仙为加强对干训团的掌合手,派他的弟弟李品和任省干训团总务处长,自后成为“公馆派”的头头,许多官迷都是走“公馆派”的路线。李品和来后,常从家里带些李品仙夫东说念主作念的湖南腊味请咱们吃,我和王贯之只和他守护一般的共事关系,莫得何如捧他,自后咱们和“公馆派”关系一直不何如好。干训团办过一期干训班,教师的对象是去当县干训班涵养长的学员,都是干训生中的活跃分子。我兼这个班的班主任和带领员,意志了一批干训生的主干分子。以后又办了一期“党政特班”,学员都是中层干部,韦永成兼班主任,我是带领员之一,又意志了一批中层干部。各厅在干训团办专科班,又和各厅纰谬干部有些战役,也意志了一些东说念主。总之,在省干训团一年,大大扩大了我在安徽政事上的东说念主际关系。
刘真如的涵养长,虽形同虚设,但总有些跌脚绊手,李品仙总想把他斥逐,就由韦永成拉与陈诚相筹商的张宗良来任省府委员、省干训团涵养长。张是庐江东说念主,留英学生,是反共积极分子。新桂系与CC斗争常遴选用国民党其他宗派的东说念主来代替CC的东说念主。举例调与张治中相筹商的万昌言来代替方治任涵养厅长。此次以张宗良代替刘真如,都是这一手法的诈欺。张宗良来任涵养长,省干训团大改选,范苑声调一区专员,王贯之调霍山县长,我调民政厅,接替我的训戒处长是巫瀛洲。他是合肥东说念主,与张义纯相筹商。我去广西总政训处使命时,他是那里少校处员。和王公度底下几员大将张威退、李一尘等拉得很近。巫瀛洲和张宗良有私情,他和我说:他问过张宗良,我为什么调走。张宗良说:想想“左倾”不可靠。我由平凡调怀宁县万古,就猜想:张威退是一区专员兼太湖县长,我调怀宁,粗略是要张威遐就近对我监督考试。此次调民政厅,粗略是便于韦永成对我监督考试。
铭记的悲痛
我到民政厅任二科科长。二科主宰下层行政。陈良佐在安微扩展广西的乡(镇)保轨制,已基本已毕。二科公文未几,主任科员及科员国法老练,笔墨水平也很好,用不着我哀痛。感到闲得败兴,就看演义,新的、旧的演义看了不少。在干亭历久间,我的第二个孩子(刚进高中)寅生患脑膜炎。那时立煌医药奇缺,省立病院除有几件褴褛不胜的病房外,医药拓荒及药品还远不如刻下合肥一个街说念卫生所,扫尾不治而死。其悲痛之情,非言语可表。为这孩子的死,曾诌了好几首诗,刻下还铭刻一首:“年来壮志消磨尽,报国空余一派心,最是不胜东说念主渐老,凄风苦雨哭寅生。”反馈了我其时的情绪。
中央教师团一个月
蒋介石在重庆办了一个中央教师团,调宇宙中层东说念主员去轮训。我到民政厅第二个秋冬之交去中训团受训。同业的有省干训团两个东说念主。咱们徒步越平汉线,经河南到老河口与全无若等同至鄂西兴山王昭君故里的香溪,乘江轮到重庆。路过河南时,碰巧那里早灾、蝗灾严重之时,再加上汤恩伯在河南横征暴敛的“汤灾”。地下一块馒头,一根肉骨头,孩子与狗争食。看到一辆车子驾驭站着一个大姑娘,说是全家出来避祸,就剩这点东西,准备出卖大姑娘,问谁肯要。真实火热水深,惨不忍闻。中训团教师期间很短,一月一期,蒋介石兼主任,王东原任涵养长,教师所在是使受训的东说念主成为“皇帝门生”,蒋的信徒。蒋介石对教师团很疼爱,每星期总理缅想周都躬行进入,偶然不讲演,偶然讲几句,偶然要一个东说念主在驾驭读他的言论聚首的几篇著述。方治也读了两次。传奇蒋对方治不真实守岗亭很发火。方治一年多不敢和蒋碰面,要他来读蒋的言论,粗略是CC有意改变蒋对方的印象。结业时聚餐,蒋也来进入,他和王东原等在台上,学员在台下。国民党不少要东说念主,如孔样熙、陈诚、陈立夫都来讲过话。我最赏玩的是李惟果联系第二次大战,独特是北非干戈的报酬。最不悠闲的是孔祥熙、陈立夫的讲话。孔祥熙讲财政问题,开头讲了几句财政,无非是开源节流的空论,接着就大谈其进入英王加冕庆典的情形。陈立夫讲国民党的“伟大”,说有十三个半“大”字(引自国民党党员守则,或是其他文献,我记不清了。其中有“大路”“大德”等一共十三个“大”字,还有一个“巨”字,讲授是半个“大”字)。他问:你说伟大不伟大?我想这些东说念主当权,国度如何能搞得好?这便是我进入中训团一个月教师的总感念。
三年主任秘书
中训团已毕后,我和全无若一滑回到老河口,得知1943年1月2日,日寇侵入立煌,省府退至淮北,咱们遂由河南沿颖河至阜阳。李品仙还在那里,省府各机关东说念主员正由霍邱回到立煌。传奇日寇快进立煌时,我爱东说念主背着发火周岁的女孩跑反,杨家滩被敌机轰炸时,有东说念主还见到她。我就由阜阳乘小轮至正阳关,转六安,见到我弟弟,知说念她早已回到娘家,什么东西都丢光了,路上吃了不少苦,所幸吉利无事。我在她娘家过了春节,就回到立煌。立煌被烧得很惨,我的几间草房也烧的精光。未几天,有东说念主告诉我说:“你得接任胡想尧的主任秘书。”我说:“胡想尧去中训团受训,不是就很快归来了吗?”那东说念主说,传奇李品仙、韦永成对胡都很发火,原因不明晰,这回教他去受训,不让他再回安徽了,而要你来当厅主任秘书。这殊出我意料以外,因我与韦永成关系很浅,往时未随他径直使命过,碰面也未几,在民厅干科长也很少战役,仅仅每周各科陈述使命时见碰面。其时厅无副厅长,厅长之下最主要干部便是主任秘书。民厅主任秘书又较其他厅不同,李品仙、韦永成视为要职,非很可靠的东说念主是不会任用的。此次选中了我,一定是韦永成建议的。他为什么要提我呢?可能在各科使命陈述时,我偶尔也提点意见,他合计可以。事实并不如斯绵薄。新桂系对干部任用,独特是对外省东说念主,可靠不可靠,曲直常精通的。邓
昊明曾和我说:抗战前,新桂系有一个奥秘组织,他是阿谁组织成员。一次,他要先容我进入阿谁组织,有东说念主反对,说我是十九路军的,不可靠,莫得通过。此次要我任民厅主任秘书,李、韦是历程认真谈判才决定的。我从1943年夏运转到1946年夏整整干了三年民厅主任秘书。
1.对韦永成的不雅感
韦永成是李宗仁的亲戚,是李宗仁一手培养起来的。先去苏联,以后又去德国留学,我去广西时,他还莫得归国。归国后任五路军总政训处主任,畴昔安徽前是李宗仁五战区司令主座部政事部主任,是新桂系后生派纰谬主干,深为李、白信任,是参与新桂系纰谬决议东说念主之一。继陈良佐来安徽任民政厅长,是新桂系在安徽政事上的第二号东说念主物。不仅专、县、省府纰谬东说念主事他都参与决定,就连汪少伦、张宗良也都是由他的关系而来到安徽的。李品仙的心腹苏民说:“李品仙也要让他三分。”在用东说念主方面,我就听韦我方说过:“我一定不答应,副主座也莫得办法。”韦在生存上心爱西化,那时立煌干部无数盖几间草屋居住,项目西化,是他带的头。什么假沙发(仿沙发项目标木制椅子)亦然他搞起来的。故有东说念主说他是洋学发火魄,也有东说念主说他有点令郎哥儿滋味,外在显得不够介怀,不象作念大官的样式,更不得当官场不伦不类的要求。立煌其时有一首形色一些要员的打油诗,对于他的一句是:“浮薄韦永成”。便是从这些外在状态而描写的。他不大疼爱规章,也不慎重方式法子,有话就讲,不会否认其辞,对不心爱的东说念主,更不会假装亲热。他的这种为东说念主作事的风格,加以大权在合手,天然要引起不少东说念主的反对。比拟接近新桂系的要员,认为他骄横凌东说念主,对他发火;新桂系的老干部,包括广西东说念主在内,如黄同仇、黄绍耿等,天然不敢得罪他,对他意见也不少。李品仙对于他不可奴颜婢色,也不悠闲,对他是有戒心的。种植“公馆派”拉拢一些广西中层干部,含有注重韦权柄过大的宅心。最恨他的是CC。他对守护新桂系的利益,反CC是很执意的,省府方面,决不唐突让CC参预。刘真如和省党部通知长卓衡之的心腹武斌,想当县长,刘一再向李品仙、韦永成保举,韦老是空头支票,临了由苏民和杨绩荪在李品仙眼前力图,才派到皖南当一个小县县长。皖南行署主任黄绍耿,由三战区司令主座顾祝同(皖南属三战区)电李品仙,说他退让窝囊,不听引导,执意要求撤换。苏民多方行径,由顾祝同分电重庆联系方面,及白崇禧、李品仙,保苏继任,白崇禧、李品仙已答应,并由省府报行政院;同期,苏电请陈果夫促成。然而,韦以苏与CC关系太深,在冷眼前一再执意反对,终于将原电抽回,另保张宗良继任。 CC已对韦十分愤慨,抨击他“大权独霸,慷慨狂暴,气焰不可一生”。另外CC还抨击他隐敝“左倾”分子,冒充特出。其实,他也谈不上什么特出不特出,在反共的问题上,他和CC是一致的,驰名的麦世法案,最早拘押麦的便是他。一天晚上,他召集几个科长、秘书去他家,麦世法其时是二科科长。东说念主到皆后,他说:“麦世法,那少许抱歉你。”麦世法还和平时相同,无所顾惮的方法,莫得说一句话。他叫麦出去,就被外边的士兵带走,咱们都无语其妙,他也未再说什么,咱们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我才传奇,麦世法是共产党,是他叫黄宜生派一个交通送钱去鄂东,在松子关被扣,追查出来的。临了,麦世法等六东说念主发达得很果敢,全部糟跶。韦永成反共是同CC一致的,但如故有些区别。CC是“情愿错杀一千,决不放走一个”,并常挟私怨,扭曲害东说念主。韦是不放走一个,但不嘉赞错杀一千。朱遂、俞肇兴(原都是县长)、普剑魔以亲共嫌疑为中统逮捕,关在立煌近邻洪湾乡“特训所”,是由他露面才得以保释的。天然,他和CC这点区别,是本领不同,实质是相同的。
有东说念主品评韦永成对使命马即兴虎,我也同有此感。在麦世法案未发生之前,一天,他找我和麦世法为他写一个对安徽使命更正意见,对其时政事品评,是麦世法写的,更正意见是我写的,写好后他叫油印几十份交给他,咱们也不知他作何用。自后知说念是在党政军头头会议上懒散,这等于对李品仙来一次短暂垂危,传奇李品仙很难熬。自后见丘国珍,丘说:“东说念主家说你是二厅长,对主座何如能那样搞法?”真谛好象说那事是我搞的。我说:“那是韦厅长叫搞的,咱们当幕僚的唯有照办;况且也不知说念他作何用途。”丘才莫得说什么。从皖中各县调给汤恩伯军粮和河南救灾粮即所谓“汤豫粮”,皖中各县农民为运粮吃尽苦头。韦为此私函皖中各县县长,要他们躬行去抓,尽可能削弱运粮可怜。其时,乡保猖狂分摊,民怨甚深,他也疼爱这一问题,并遴选一些法子。但他对我方的看法,不抓落实,甚而讲过就不再问。一些反对他的东说念主,就说他心爱唱高调,是为出锋头,收买东说念主心,准备继李品仙当主席。他是否有此宅心,不知所以,对我从未泄露过,东说念主言如斯,不一定真实。他对使命,有些马即兴虎,对一些小事,也还能精通。一次,他去重庆前夜,科长秘书去望望他,历久住在他家和他一又友关系至深的马一民也坐在那里。有个东说念主对马一民说:厅长去重庆以后,咱们许多事就要向你求教了。韦随即说,我的家事由老马管,厅里的事由陶主任负责。李宗仁来立煌侦探,他聚首科长、秘书,请李宗仁来,逐个向李先容。他既马即兴虎,又还能精通小事。
对于韦永成是否搞钱问题,我从未发现,也未听东说念主说过他有纳贿的事。曾任李品仙十一集团军秘书、后任过立煌县长的张岳灵,和李品仙关系密切,被称为李品仙的大总管,在李品仙期间,大作念私运交易,发了大财,这是尽东说念主皆知的事。张岳灵和韦关系可以,可能张的交易有韦少许股子,这是我其时的忖度,是莫得事实根据的。抗日干戈成功后,李品仙派他去蚌埠、芜湖负责给与使命,搞了不少钱,这是公开的奥秘,以后CC抨击他退让,根据也便是这笔吸收搞的钱。这笔钱新桂系团体分了大部分,李品仙和他天然也搞了不少,至于究竟搞了几许,我局外东说念主不知所以。
韦永成作念事有点魄力。一次去皖东出巡,有个军统密探在地方上横行坐法,无东说念主敢管,他把阿谁密探抓来枪毙。那时他还未和蒋华秀成婚。李品仙都说:“永成便是肩膀子硬。”他敢作敢为,但还不是一意孤行。抗礼服利后,省府由立煌迁合肥,内务部有位次长来合肥侦探。合肥县盘问员龚嘘云与他剖释,李品仙召集一些东说念主举行谈话会,一面默示对那位次长的接待,一面也想进入会的东说念主讲几句好话,为他捧取悦。龚嘘云在谈话会上,痛骂新桂系重用干训生,传奇搞得李品仙、韦永成十分难熬。第二天,韦和我说,要好好打击龚嘘云一下。我英勇劝戒。以后,对龚莫得什么行径。李品仙离开安徽时,省盘问会只请他吃了一顿饭,莫得其他默示,合肥县盘问会却大捧其场,并决定李品仙为合肥荣誉公民。有东说念主告诉我,说龚嘘云说:“老王在,不心爱老王;老王走了,又想老王。”我说,他反对李品仙重用干训生,也不是为民请命,而是别有精心。刻下这样,是不及为怪的。
有些发火韦的东说念主,说韦依仗我方是玉叶金枝,是以气焰不可一生。韦和蒋华秀成婚以后,我倒未感到他以此骄东说念主,同期他俩成婚以后,韦不外一年多少许就离开安徽。这一年安徽政局比拟沉静。东说念主事上莫得什么大变动,对于他和蒋华秀的亲事,据说韦在德国留学时,蒋华秀就对他颇有好感。抗战期间,她经沦一火区来到立煌,有好意思东说念主之称,无贵姑娘骄娇二气,风范大方爱静,见者都说韦永成找到一个理想的伴侣。他俩亲事,据说,蒋华秀忠于爱情,一定要嫁韦永成。蒋经国和韦永成在苏联同学,支撑他俩的亲事。临了,蒋介石默示:既然她我方满足,她母亲也答应,我也莫得什么意见。他俩才结了婚。在韦永成那里,看到蒋经国、蒋纬国送给他俩的相片。成婚那年中秋节,蒋介石一家吃团圆饭,他俩也进入了。听韦永成说,他俩离开重庆时去处蒋介石辞行,蒋介石问:“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吧?”他俩说:“都准备好了。”蒋介石给他们一个滚水瓶,说带着路上喝水。韦永成回到立煌后,写了一封信给蒋介石,我找东说念主用正楷字写好寄出。蒋华秀从不外问民厅的事。一次韦永成出巡,她叫东说念主奉告我,说有事要和我谈一下。我去了之后,她谈的是联系她办的学校建筑上的事,很客气,并留我吃了午饭。菜很平淡,不知从那处弄来一只鸽子,有一碗炖鸽子汤,看来生存不算蹧跶。
韦永成和蒋家关系很深,但在政事上,恒久忠于新桂系。李宗仁竞选副总统,他执意拥护李宗仁,莫得跟蒋介石的引导棒转。李宗仁代总统停火期间,他莫得照蒋介石的旨意行事,而且拥护停火。从旧社会不雅念看,他还不是看风驶船,繁华不可淫之东说念主。但终以和蒋家关系特殊,李宗仁回大陆,他未能和程想远相同,回到中国来。
民政厅主宰的事许多,正本是三个科,后发展到六个科,专、县、区、乡区画组织,选举,警务,营救,社会服务,东说念主民团体,地政(丈量土地)卫生都由民厅主宰。各厅处,保安司令部,军管区司令部,凡触及县、乡的事,都要民厅会稿,是以公文许多,主任秘书都要过目,常常是办公期间看不完,晚上带回家看。抗战时不要说电灯,煤油灯也莫得,晚上看文献,便是菜油灯,但精神上如故比拟隆盛的。韦永成用东说念主不疑,勇于搁置让底下的东说念主使命,从不吹毛求疵、啰啰嗦嗦,他只抓大事和纰谬东说念主事。我一当主任秘书,他就交给我一颗他的私章,公文以及一些要管理的事情,除我认为应送他阅批和向他领导的外,我就负责管理,盖上他的一个私章。他离开厅时,由我代拆代行(代拆便是拆阅来文、电报、来信,代行便是发文临了要由主官齐整“行”字才算定稿,故称代行)。省府常会也由我代表出席。三年之间,他对我从没什么品评,咱们相处得是很好的。马一民一次和我说,东说念主家都说你是标准主任秘书,既明慧,又勤劳,能按厅长的意图作事。这粗略反馈了韦对我的印象。
1946年头,新桂系为唐突C、C的抨击,真贵安徽地皮,改选了省政府,遴选“丢卒保车”的办法。李品仙留任主席,省府秘书长换了苏民,韦的厅长换了黄同仇(黄原任秘书长),财厅桂竞秋换了中统分子濮孟九,教厅汪少伦未动,建厅储适时换了刘贻燕,田粮处长杨中明亦离职。韦在离开安徽时,民厅及省会公安局合股送了他一个金制的缅想品(约三两金子)。他临走前夜,叫东说念主送给我两支驳壳枪,我要钱用,卖了约两百银元。以后在南京见了几次面,他和蒋华秀请我吃了一次饭。安徽目田前夜,我应白崇禧之召,和夏威同去武汉,我不知他在那里。他知说念我来了,特到旅馆望望我。目田后,我在华北革大学习,马一民约在革大学习的几个熟东说念主吃便饭,见到随他去香港又回到北京的一位旧民厅职员,知说念韦曾遭祝融之灾。传奇我在北京学习,他默示很嘉赞。以后,莫得听到他的音讯,只知说念他在台湾。
2.停火阻拦乐不雅
抗礼服利后,我是但愿国共停火奏效,中国走所谓第三条说念路,成为西洋式的本钱主义民主国度。1945年级末,白崇禧来合肥,向在合肥的公事东说念主员讲了一次话,我是在省府大厅内和省府职员一说念听播送的。他对反共,大放厥词,说:共产党在东北如何不听大呼,强占地皮,扩充势力,在大连缴了国民党两连东说念主的被。他看法利用通盘日军、伪军,合营国民党军向共产党辛苦。还品评有的东说念主怕外洋公论,怕国内有些东说念主反对,不敢这样干。我听他讲话以后,感到停火阻拦乐不雅。我想:十年内战都未能打垮赤军,赤军还得回二万五沉长征的成功,今天堂民党要想打跨共产党,毫无但愿;但共产党要想推翻国民党管辖,也难。打起来,中国将堕入历久内战,东说念主民蒙难,国度灾祸。
3.为进一步进入政事行径创造了要求
我任主任秘书三年期间,韦永成不在厅的期间快要一年,他不在厅时,民厅方面有些事我就径直向李品仙领导,加以代韦出席省府常会,和李品仙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通过李品仙、韦永成,在李、白那里,粗略也挂上了号。新桂系认为我是可以培养的干部。由于出席省府常会,会后照例理睬一顿较丰盛的便饭,除李品仙外其余进入会议的东说念主,都留在那里吃饭,和一些要员有了较多的战役。财政厅长桂竞秋,湖北东说念主,是新桂系财经方面老干部。他和章乃器不可比,但比杨忆祖斯文。有东说念主谈到有些东说念主退让乱搞时,他总爱说:“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几句古话,同期也莫得传奇他如何退让。我对他印象还可以。涵养厅长汪少伦,桐城东说念主,曾留学德国,是因韦永成关系来到安徽的,他的主任秘书是和我关系很好的胡苏民,我和汪关系处得不坏。建造厅长储适时,岳西东说念主,留日、好意思学生,由许世英先容随李品仙来到安徽的。他和陶因是好一又友,我年青时,就听陶因说过他的名字。以后咱们成为很好的一又友,他有些事都找我商量,他的主任秘书周雨农和我很接近。抗礼服利后。周出任县长,储找我商量,谁来任他的主任秘书?提到王贯之,我极表嘉赞。他说,那就打个电报向李品仙(李在重庆)领导一下。我说,万一他复电不答应就不好办了,不如来一个先斩后闻。打电报就说,王贯之奴隶他有多年,一切为他所深知,已奉告其来任主任秘书。储答应我的意见,一面电李品仙,一面奉告在岳西的王贯之来视事。万昌言和陶因同期在日本、德国留学,他因陶因关系在十一军干过政训使命,那时我就和他意志。杨中明是我舒城小同乡,和我家有来往,他原在皖南任皖南专员。卫立煌任河南省主席,他是河南省府委员,后去重庆,我去中训团时,和他见过面,他发表安徽田粮处长(省府委员),一到立煌就找到我,我向他先容了安徽情形。杨素以八面玲珑会仕进著称,自后和李品仙、韦永成关系都处得可以,咱们常战役。其他要员对我的印象也都还可以。李品仙升任十战区司令主座,召开了一次扩大的行政会议,除本省的专员县长以及省府联系东说念主员进入外,驻在淮北的张学良旧部任十战区副司令主座的何柱国,以及流一火在安徽境内的江苏、山东两省主席和鄂东行署主任程汝怀都来进入了。我兼大会主任秘书,以及平时因使命关系,与各方面东说念主士战役较多,这就为我在安徽国民党政事舞台上进一步开展行径创造了故意的要求。
贵府来源:
《安徽文史贵府》第三十二辑(1989年4月出书)